据彝文《帝王纪》和《西南彝志》记载,彝族的医疗实践活动产生于哎哺原始时期,可追溯到5000年以上。在母系社会时期,彝族先人就利用土生土长的彝药内服、外敷、熏蒸治疗疾病。古彝文记录最早的药物疗法是“毒蛇咬伤的,麝香拿来敷;蜂子蜇伤的,尔吾拿来敷”(见《支呷阿鲁》),这是母系社会时彝医阿莫流传下来的疗法。支格阿龙是彝族母系社会时期的先祖之一,是古滇国的国王,他在与雷神的医药回答中谈到了腹痛、腹泻、咳嗽、疟疾、麻风、秃疮、冻疮、牙痛、眼睛红肿等9种病症的治疗,涉及十余种彝药的临床应用方法,这是迄今为止最为古远的彝药临床应用的记载(见《支呷阿鲁》)。据《大理古佚书钞》记载,1800多年前蜀汉建兴三年,诸葛亮南征,将士于落马坡误食哑姑泉,三百余失声,求于孟节,“孟以苦良皮、黑霸蒿、青茶、紫茎菊熬水服之,而肿消毒平”,孟节就是彝医。 晋代和唐代,犀角、琥珀已被当作彝药应用,并成为皇宫贡品, 唐开元(713~741年),有一味制作毒箭的彝药叫作独自草,被陈藏器收入《本草拾遗》。在大理国时期,彝族名医杜清源被尊为药王,在彝族民间享有极高声誉,其孙杜广将其遗著及其经验整理成《点苍药王神效篇》(后失传),“载草、木、虫、石四类,千四百余种,详记色形、药性、配方、忌解、提炼丹丸、盖皆古南诏七百余载诸验方。”元宣和年间,在滇西一带,以彝药“龙珠草、重楼、天南星、虎掌草、百毒消疗外伤,有显效。”(《淮南夜语》)。
明清时期彝族医药已初具规模,在四川凉山发现2本《此母都齐》残卷,系彝药验方古籍,另外还发现诊断治疗牛羊的兽医药学,治疗手段采用彝药灌服和针刺放血疗法。明洪武年间,在滇西出现了很多彝族民间名医。《淮南夜语》有对云南彝医的记载。出现了大量的彝文医药手写文献。在楚雄州境内发现的《齐苏书》(即《明代彝医书》)记载常见病59种,彝族药物231种,彝医单方、验方226个,成书于明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是对16世纪以前彝族医药知识经验一次比较系统的总结。
《西南彝志》及《宇宙人文论》形成于清康熙三年及雍正七年(1664~1729年),其中均有对彝族医药理论清浊二气、五行学说、二气六路学说的阐述,是朴素的彝族哲学思想和重要的彝医基础理论典籍。清雍正三至七年,还产生了一部重要的彝族医药文献《启谷蜀》,全书5门28类260方,是彝文医药文献古籍中的验方单方善本,该书治法完善、方药配伍合理,把彝族医药的治法和配伍提高到了一个全新水平,具实用性,有较大参考价值。《彝族文化》记载,清雍正年间,楚雄女性彝医准塔洼,被朝廷“召进京城为皇家治病”,称为御医。明清时期产生了众多彝文医籍,代表了明清时期彝族医药的特色和文化,为彝族医药的发展增添了光辉的一页。清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彝药拔云锭的成功创制开创了云南制药工业的新纪元。民国时期,彝族医药和中医药一样,受到摧残和排斥。1902年,彝医曲焕章创制出云南白药,是彝药的精品和代表。
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对民族医药十分重视,西南各省对彝族医药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涌现出许多彝族医药的著述, 在滇、黔、蜀三省发掘出20余种彝文手写本医药古籍, 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20世纪80年代,在楚雄彝族自治州成立了云南省楚雄州彝族文化研究院,相继在楚雄州成立了彝族医药科、楚雄州彝族医药研究所、云南省彝族医药研究所、云南省彝医医院。多层次、全方位对彝族医药理论研究、新药研发、临床治疗、药材种植养殖开展研究,取得了一大批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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