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医药诊疗技法方药经验积累时期,从先秦开始一直延续到上个世纪80年代初。其间又可以分为先秦时期和秦以后两个阶段。先秦时期虽然已有针刺及药物的使用,但尚属起源时期,技法方药比较简单,古墓出土的青铜针是较短的,只能作浅刺使用,出土的药材品种还不多。秦始皇统一岭南后,壮医使用的技法方药更为丰富多彩。特别是唐宋以后,对岭南常见病、多发病及其特点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仅技法成熟,使用的药物也增加到百种以上。医书分类中出现了《岭南方》,特别是明朝以后,在地方志上出现不少各地名医的记载。
虽然在漫长的诊疗技法方药积累时期,壮医药虽然发展比较缓慢,但以地广人众和防治需要,整体来看还是达到了一定的发展水平。其中尤以创用针刺疗法和制造金属针具,对毒药和解毒药的认识和应用,以及对痧、瘴、蛊、毒、风、湿等病症的丰富防治经验,成为壮医药发展水平的标志和特色。壮乡武鸣县马头镇元龙坡101号西周古墓出土的医用青铜针,为《黄帝内经·异法方宜论》的“九针亦从南方来”提供了实物例证,迄今为止是我国出土年代最早的医用青铜针具。
壮医理论体系、医教研体系形成和快速发展时期,则是在1984年第1次全国民族医药工作会议以后。以阴阳为本,三气同步,脏腑气血、筋骨肌肉、毒虚致病和调气解毒补虚治疗原则的壮医理论体系,于2002年2月通过广西科技厅、卫生厅组织的科研成果鉴定,并获得广西科技进步二等奖和中华中医药科技奖;以《壮族医学史》《中国壮医学》《中国壮药学》《中国壮医内科学》《中国壮医针灸学》等为代表的多部壮医药理论及临床专著相继出版发行。《壮族医学史》专著荣获中国民族图书奖一等奖和国家图书奖提名奖,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科技著作),被医史学家蔡景峰教授誉为壮医史上的里程碑。基于壮医理论体系的形成,古老的壮医药终于上升为一门学科——壮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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