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点详情
夏鲁寺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西藏佛教后弘期初期所建古老寺院,位于日喀则市东南20公里处的春堆区。是喇嘛教夏鲁派(布顿派)的主寺。
春堆,藏语意为商市。相传年楚河流域曾设立过三大商市。夏鲁寺的创建者为西绕琼乃。据史书记载,当初,藏王赤德微松(朗达玛之子)与其妃生有一子,名叫贝考赞。贝考赞的长妃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吉德玛尼裹,后到古格、普兰、亚蔡等地当了领主;次妃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赤扎西则巴贝,后也到了阿里贡塘地方当了领主。他的儿子有五个,后占据了年楚河流域,将年楚河流域分割统治。由此可考证得出西绕琼乃是吐蕃赞普的后裔。西绕琼乃的祖父精通佛学,翻译过《八千颂》等佛经,父亲赤桑拉金是热巴巾的内务大臣,是热巴巾发展佛教的得力助手。西绕琼乃早年跟随洛顿·多吉旺秋,他修建了年麦坚贡寺,建立了僧伽。他的亲传弟子杰尊·西绕琼乃欲在春堆地方建寺,请求师父指地。多吉旺秋把手杖当箭射出去,箭落之地便为寺址。当时,"箭"正好落在庄稼刚长出来的青稞地里。西绕琼乃便遵照师训,在此地建寺,故称做“夏鲁寺”。
大殿
寺的大殿,分前后正殿及左右配殿。大殿的底层是合成一体,二层以上则四殿分立。皆为木构梁架琉璃瓦顶。这是一座具有西藏传统形式与内地结构造型相结合的,特殊风格的古建筑群。大殿建筑的总体面积虽不很大,但是殿中造像之精美,壁画内容之丰富,造型艺术之精致,是极为少见的。在大殿经堂后侧的左转回廊内,墙壁的上部绘满了壁画,回廊的里壁墙面,画的是千佛;外壁墙面则多为佛传故事、听经图等等。画中有许多生活活动的形象,壁画的内容极为丰富,形态生动活泼,笔法精美有力。在壁画作风上有很多地方吸取了尼泊尔或印度的艺术作风,但也有许多画面与敦煌石窟的宋元壁画相似,并且画中人物的服装、饰物、家具以及建筑等,也有很多地方具有内地风格。这种作风的壁画,在西藏的一般寺庙中是比较少见的。
侧殿
大经堂的侧殿,及大殿二层的前殿回廊内,墙壁上也是画满了精美而生动的壁画。所有这些壁画,占满了建筑中的高大宽阔墙面,这种精美瑰丽而动人的早期壁画,同时,又保存得如此完整,在我们所看到的古代寺庙中是极为少有的。
雕塑艺术,在夏鲁寺也同样是极为精美的,不仅佛像的艺术造型,是面貌生动、体态悠美;就是佛像身后的背光,佛座下的承莲座,也是雕刻的异常精美细致,特别是那些木质雕刻之精,亦为别寺少有。不过在这些雕刻及塑像中有的时间较早,有的略晚,其早者刀法简练,浑厚有力,而略晚者,则趋于工精刀细。从这些雕刻的艺术图案及手法上看来,其年代最迟者也应在明代中叶。
最后,值得介绍一下的,是大殿前院回廊中的浅雕石板画。在进门的右侧廊内,面对殿门的廊壁上,镶嵌的刻像石,约有十数块之多。在每块石板上,不仅雕刻有佛像、飞天,而更多的还是劳动人物的形像,如织布、打铁、耕地、捉鸭、制陶……等等。这些形象,是生动的、现实的,有许多生产工具是与内地相似的。其画面的结构,是几个单体人物的组合,这些刻石的年代是很难确定的,因为我们在西藏看到的这种浅雕石刻很少,无法比较辨识,也未找到有关数据,不过从这组刻石的作风看来,可以肯定不是同一时代之物,其中有比较早期的画面,其构图生动,刀法简练有力,而时代较晚者,则构图杂乱,刀法滞涩,可惜的是,在这些雕刻石板画上,近代涂抹了数层重色,彩调、手法均极拙劣,已使这组少见的石刻板画,失掉了原来的精神面貌。
夏鲁大殿
夏鲁寺的主体建筑是夏鲁大殿,也即“夏鲁拉康”。其建筑十分特殊。殿顶高脊斗拱,琉璃瓦槽,翘着飞檐,如翼如飞。檐下是叠木雕刻,没有铁件联结,造型结构全是仿照内地建寺的风格。醒目的红墙,坯石垒砌,殿堂紧连,又体现了西藏建寺的特点。该寺的建筑,是藏汉民族建筑艺术组合的结晶。除此而外,寺里有四个扎仑,即卡瓦扎仓,热巴结扎仓,安宁扎仓。目前保存的仅是大殿部分,其余扎仓已被村落民居所占据。夏鲁大殿坐西朝东,两层,底层主殿为集会大殿,面积 1500平方米左右,供有释迦牟尼和八大弟子塑像,两则各有一经堂,供奉着《甘珠尔》和《丹珠尔》经卷。大殿二层完全是汉式四合院的布局,设有正殿、配殿和前殿,轴线分明,左右对称。四个殿堂均设有琉璃歇山顶和飞檐翘角,檐下斗拱,样式古朴,图案多样,有飞天、仕女、狮虎及花卉,栩栩如生。正殿有释迦牟尼像和布顿大师的塑像,还有各种大小不同的铜质噶当塔。
主殿和偏殿
主殿和偏殿内,古老的壁画修缮一新。壁画内容丰富,画工精美,画面故事生动,渲染强烈,颇有元代壁画风格。在此仅举一例,夏鲁寺的菩萨画像,别于其它寺庙。在艺术风格上,较多地吸收了内地作风,显得纯朴生动,也掺杂了尼泊尔、印度作风,显得活泼婀娜;更多的则是后藏画风,显得典雅庄重。从意大利图齐编撰的《西藏画卷》可知,西藏佛教前弘斯的菩萨,皆唇厚、鼻隆、眉长、体丰,挺然,似有大丈夫之相。西藏佛教后弘期的菩萨画像,皆笔工、端严、柔弱,似有女子之貌。夏鲁寺的菩萨画像,熔揉西藏佛教前弘期和后弘期菩萨画像于一炉,画出的菩萨服饰华美,首戴天冠,身披缨络,手贯环钏、肩披长巾,半男半女。另外,夏鲁寺收藏的文物也不少,除法器、供器、贝叶经等外,还有八张八思巴的文告。这些文告都是当年萨迦法王在接受元朝皇帝敕书以后,转发给西藏各地诸王的命令或通知,极为珍贵。夏鲁寺珍藏着几件稀世珍宝,也为这座古寺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大殿门口,摆着一块盆形巨石。据说天下雨时,水滴满石盆,却不会流出来。这块石盆原来是建寺活佛西绕琼乃的洗脸盆,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也曾用石盆洗过脸。殿前,有一块石板,石板前面为白色,后面为黑色,板上刻有“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边上刻有四个玲珑小塔。塔正中,有一铜坛,坛为黄铜铸造,上面用红布封口,封条紧匝,传说坛内盛的是世界上最洁净的水,十二年才能换一次水,换水时方能开封,开后坛中的水一点也不会少。使用坛中“圣水”,能治愈108种疾病,能洗净108种污垢。
拼经板
夏鲁寺大殿佛龛下有一块二尺见方的拼经板,板中有108个字,可以看清这块经板是由一块块小木板拼成的,这块拼经板距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传说它千年不坏能用不能拆,拆开便再不能合体。这块拼经板是由布顿大师制造出来的。
布顿生于公元1290年。卒于公元1364年。他一生写了不少关于佛学和历史的著作。他的全著有36函,共200多种书。在夏鲁寺,有两件关于他的最著名的事迹记载。一件是他曾在夏鲁寺编纂藏文大藏经《丹珠尔》的目录,后来的《丹珠尔》版本,基本上都是根据他编订的秩序刻印的。另一件是他在1322年曾写了一部佛教史,通常称为《布顿佛教史》,这部书有一半的篇幅是记述佛教传播的历史,还有一半编幅是记述佛教发展情况的。布顿早年学习过噶举派的教法,后又学习过噶当、萨迦等派的教法。在他成名以后,创立了夏鲁派。夏鲁派有不学有成就的弟子,其中有几位还曾当过黄教创始人宗喀巴的老师。元朝末代皇帝元顺帝曾邀请布顿到北京去讲经,可布顿没有奉诏进京。
夏鲁寺的历史是悠久的,夏鲁寺的文化是灿烂的。它的建筑,熔铸着藏汉人民的智慧和才能,在新的历史时期仍放射着绚丽的光华,愿它的历史为世人所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