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的每一段,都是历史或即将是历史。千百年来,人类创造的无数物品被埋没在时间的泥沙中,静静地避开烽火四起的战马啼声,避开兵革与血火的洗礼,或者完整或者残缺不全地躺入地下,经受着自然的腐蚀与侵坏,直到重新被人类小心翼翼地掘出,清去千百年的泥渍,置于玻璃橱窗内。而在河南,这块自古以来称为“中州”或“中原”之地,其曾经历的沧桑与辉煌,也许比任何地方都多,而数千年来留下的古代器物,也更加耐人寻味。
河南博物馆的震憾力,是从其外观建筑开始的。对博物馆的第一眼感觉,会不由自主联想到金字塔,精美而简洁,雄浑而刚健,气势恢宏,其实是造形绝非来自金字塔的启示,而是源于登封的元代观星台,风格清晰,却不失古代天象学所带来的神秘色彩,绕博物馆的建筑走一圈,每个角度都有不相同的森然气象,庞大的建筑衬映在蓝空,如同开启天界的钥匙,将天与地溶合于一体。
第一章:文明曙光——新石器时代(公元前8500---公元前2010)
天地玄黄——我从哪里来?
站在布满鸟踪兽迹的莽原上,破石成器,薪火承递,人猿揖别,血脉沧桑。
骨笛唤醒的晨曦,沐浴着大河边最初的农庄。
磨石绘陶并渔猎耕纺,野处穴居到筑城立邦。
击壤,击壤——文明创自众人指掌。
在上世纪20年代,瑞典地质和考古学家安特生在河南渑池仰韶村发掘,发现了以彩陶为显著特征并与磨制石器共存的仰韶文化。随后他就根据自己的研究发现提出了“中国文化西来说”。说中国文明来源于巴比伦地区。由于当时的仰韶文化和随后发现的龙山文化是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文化遗址,而当时没有发现有关新石器时期早期文化的遗址,所以很多西方学者都认为我国文明起源于西方,并提出“外来信息是中国新石器时代起源的决定因素”。
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新石器时期的早期文明呢?会不会是仰韶文化同期或者晚期的不同时代的一些文化遗址呢?如果是新石器时代的早期文化,将有力地驳斥西方一些学者所谓的“中国文化西来说”和“外来信息是中国新石器时代起源的决定因素”等学术观点。伴随着出土的文物数量越来越多,薛文灿等人的心里既激动又不安。激动的是这些出土文物在其他已经发现的文化遗址上并没有出现过,自己即将见证一个震动世界的发现。不安的是在没有经过专家的鉴定和论证的前提下,谁也不能妄下结论。
大量的石制和骨制工具
为了使这批文物的真实身份尽快得到确认,也为了使裴李岗这一文化遗址年代得到一个明确的说法,当时的河南省文物局决定迅速将这批文物护送上京,让专家对他们验明正身。
第二章:仰韶文化
彩陶是仰韶文化的标志性器物。仰韶文化遗留下的彩陶遗址分布极为广泛,半坡和庙底沟之外,还有马家窑、半山、马厂等支系。彩陶艺术虽然是原始时代流行的艺术,但已经非常成熟与完备,达到了一种高峰与极致。它所建立起的艺术体系,对后来的艺术发展也起了重要的影响。彩陶传播的过程中,携带了文化传统,将广大区域居民的精神聚集到了一起,为后来的统一局面奠定了浓厚的文化基础。这种传播,不仅仅是艺术思潮的扩散,意味着更深刻的文化认同,标志着华夏历史上的一次文化大融合,是一个伟大文明的酝酿与准备。事实上,以晋、陕、豫交界地带为中心区域的庙底沟类型在其所处的时代(距今约6000年至5300年)确实居于领先的强势地位,成为中国史前时代第一个繁盛期的最绚丽、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
第三章:定鼎中原——夏商时期(公元前2070年~前1046年)
禹迹茫茫,九州之中,二里头深埋着第一王朝的宫城。
铸鼎象物,九牧贡金,夏王朝启开了青铜时代的大门。
商都翼翼,中原定鼎。
人牲之祭,神鬼知否苍生情。
安阳殷墟,考古人手下蓦然现身。
宫殿陵墓,三千年不泯历史烟尘。
甲骨惊世,维系中华文化的生命刻符,
妇好青铜,巾帼王者的创造颠峰。
文明洞达四域,邦畿千里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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